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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十六章

他紧盯假山旁一处石墩,由那里监视整个院落,视野开阔,如果隐藏了暗哨,暗哨很可能就隐藏在那里,可是他潜伏了很长时间,石墩后面仍然没有动静。

石墩后面停放了一辆架子车,车上叠放了几只鼓鼓的麻袋,这是暗哨的死角,他准备绕过去察看。

他刚想行动,突然,东院拐出一支四人巡逻队,他立刻缩回身子。

巡逻队来到假山旁,带队的军官持电筒射向石墩,石墩后面马上站立起一个哨兵,走向队伍,同时队伍里也走出一个士兵,走向石墩,原来是换岗的。

换岗的很快躲藏起来。军官吆喝一声,“开路,”巡逻队走向西园的厢房,很快消失了。

他暗自庆幸没有轻举妄动,现在放心了,鬼子查哨完毕,下一轮出来最少需要两小时,这是最好的时机,可以动手了。

他匍匐地面爬出树丛,绕到架子车后面,进入哨兵视线死角。猛然扑过去狠狠勒住敌人咽喉,咔嚓一声,扭断了脖子。

他锐利的双目再一次审视四周,确信没有敌人了,沿围墙蹑足跨步到了围墙的角门边。拿出预先准备的一根探条,伸进铁锁锁眼轻轻拨弄,铁锁轻微一声,打开了。

他为什么要先开门锁呢?这是他救人后必走的通道,他不能保证救人不惊动敌人,万一惊动了敌人,双方交战起来,他可以跳墙撤退,但两个女兵肯定不行。所以他必须预先安排了退路,打起来就可以尽快撤离,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,遇事情考虑周详。

他拉开插销把手,虚挂好铁锁,这才放心向库房摸去。

沿墙边走道前行,刚一拐弯就看见前面一座小屋,小屋窗户有灯光,隐隐传来日本人说话声。

他贴紧了墙根察看这座屋子,心里有点烦躁。他白天是由东院过来的,没有看见这间屋子,这屋子堵在回撤角门的走道上,里面敌人没有睡觉,如果救出了八路军女兵回来,被敌人发现,敌人用火力封锁,那就非常危险了。

他匍匐前进,蹿身到了屋子窗下,贴墙壁向窗里窥探。原来这里是日军放置武器弹药的一个小库房,屋子分隔成了内外两间,里面一间放置武器,外面一间是哨兵的值班室,一张桌子一只木床。

此时屋里有两个日本兵正在喝酒,桌上盘子里有只烧鸡,两人并不谦让,你争我抢,已经吃剩一半了。旁边一盘花生米,五六只茶叶蛋,靠近桌角搁一坛老酒。两个鬼子面前土碗里酒剩不多了,一个鬼子站起来倒酒,晃晃悠悠,坐下后与另一个鬼子继续争论。

他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爆牙的鬼子,就是白天冲牢房栅栏撒尿的家伙。他隔了窗户缝隙细听,不听犹可,听了顿时火冒三丈,一股恶气直窜脑门。原来这两个畜生是为两个被抓的八路军女兵争论。一个说:“待会队长审完了,我得找那个年轻白白的花姑娘,尝尝新鲜,想不到中国人花姑娘大大的漂亮,我们大日本女人不行,就会装模作样扮柔顺,骗我们男人折腾她们,太无趣,今晚我得按倒了这个八路花姑娘,大大地痛快痛快。”

他知道这畜生说的是那个长得有点像董君茹的姑娘。另一个爆牙不乐意了,气呼呼反对,“不行,这花姑娘是我的,必须得由我先来痛快,因为我的军龄比你大大的长,论资排辈,应该由我先痛快。”另一个岂肯甘心,又反驳:“哪有这种事,这不是谁先服役期满,就可以先回国的事情,玩女人没有论资排辈的,你既然比我大了几岁,那就该去找那个大一点的女人,我看也不错。何况你一定比我早回国,又可以回去折腾死你老婆了。”

爆牙坚决不同意:“小田君,不行,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碰,昨天抓住她们关进库房的时候,我趁她们不注意,拧她脸面,她突然像疯子一样咬我,把我手背咬破了。我揍她,踢她肚子,她痛得倒在地上翻滚,那双眼睛简直就像一只母狼,随时会咬死我的。”

两个畜生煞有介事反反复复争论,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,把他气得昏天黑地。

他心意已决,一定要杀了这两个畜生,一方面消除后患,另一方面出心里这口恶气。

他一闪身到了门口,左手轻轻敲门,右手握紧匕首,用日本话招呼:“小田君,队长有令让你快去。”小田称呼是刚才偷听来的。

里面那个叫小田的有点发愣,感觉陌生,但还是应了一声:“是岛田君吗?”说完起身开门。

门闩一响,门刚打开,人头露出,他伸手就掐住了鬼子喉咙,右手匕首一下子就捅进心窝。接着身子一挤进屋,脚后跟一磕关上房门。手上仍然捏着毙命的鬼子,把鬼子朝里面坐在椅上,吃惊看他的爆牙鬼子用力一推,鬼子尸身直直地摔了过去。

爆牙鬼子起先没在意,抬起头,醉眼朦胧看谁来了。一见他满脸怒容,黑衣服上喷溅许多血迹,知道不好,又见同伙直挺挺撞来,也不知是死是活,赶紧从椅子上跃起来。这畜生反应不错,也没有慌乱,跃起身奔墙角,就去拿枪。

不过说这畜生一点也没有惊慌是假的,他深更半夜突然杀进来,脸上身上溅满了污血,畜生怎么能不怕?拿枪得往前看呐!他不是,一边两手前伸拿枪,一边还担心后面的他,扭头往后看,怕他借机冲身后捅一刀。

要说今天这事真凑巧了,那个已被他杀死的鬼子喝酒前嫌屋里有点脏,曾经拿扫把扫过地,随后将扫把往墙角里一扔,此刻这扫把正搁在枪架前面,与枪支并排竖在那里。爆牙拿枪没有顾得上往前看,只是凭直觉两手一伸去拿枪,抓到的却是扫把。

他抓住扫把当枪使,回手往陈然捅去,以为这一刺刀刺出去,即使刺不中对方,他也不得不避让。只需他避让了,对不住,他就拔脚拉门开溜了。畜生心里还得意,“别看你浑身是血杀进来,拿了尖刀,只要让我出了门,我就不怕了,我就高声大喊了,“快来人呐!有八路刺客,来救我。”我们小队四十多号人,我就不信了,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你。”

他正在得意,突然手上感觉不对,再一看:“哎哟喂!我的妈呀!怎么是扫把,这就能杀人了吗?”畜生一下子急得眼冒金星,青筋直跳。

鬼子这块焦躁,哎呦喂!他毫不耽搁,身子一侧右脚直立,左腿飞起一脚猛踢畜生下档。畜生“妈呀!”一声大叫,痛彻心扉,脸一苦,扔了扫把双手捂住裤裆,一蹦多高,直跳脚。这回又撒尿了,血水尿水,哗哗的淋湿裤裆。他左腿进步右手匕首猛刺,“噗”一声刺中胸膛,干净利落结果了这畜生。

他轻舒口气,察看两个鬼子已经死透了。拧熄桌子上马灯,回身拉开门缝向外察看,外面静悄悄的,什么动静也没有。他闪身出来轻轻掩上房门,又继续前行。

他为什么要拧熄马灯呢?有道理,屋子里漆黑一片,也就告诉其他鬼子,这里人已经休息了,如果有其他鬼子经过,就不会来打扰了。

他来到了库房山墙下面,躲在墙角,伸头向前一瞥,急忙缩回来,心里“哎哟”一声:“辛亏我露出半只眼,不然这鬼子已经看见我了。”

怎么回事?原来前面十多米就站着一个鬼子哨兵,鬼子哨兵贴墙站立,刚好转头向他这边张望,辛亏他反应特快,否则已经被鬼子发现了。

现在他非常为难,前方是一块空地,除了墙根边几簇蒿草,无遮无掩。鬼子右边几米距离就是半开的库房大门,有很亮的灯光射出,还传出了日本人叱骂声,如果他窜过去杀鬼子,一定会被发现,鬼子会叫喊,一定会惊动库房里的敌人。

他躲藏了墙角只能等待,凭经验鬼子哨兵会来回巡查,一旦走过来,他就有机会了,凭他的身手一秒钟就可以让鬼子毙命的。

他等待了五六分钟仍然没有动静,这鬼子站在原地不动。他有点焦急了,也不能再伸头察看,万一鬼子也在朝这边察看,那就糟糕了。

他匍匐了墙根,把脸躲藏了下面几簇蒿草里面,侧过脑袋再察看鬼子,

鬼子哨兵是刚才巡逻队查哨的时候刚刚换上岗的,肩抗步枪精神抖抖的,一双凶恶的眼睛警惕地四下了兜视。

这让他为难,照这情景不可能跑过去袭击鬼子,即使他有再高强武艺,也不可能保证没有一点动静。他不能冒险,鬼子距离大门太近,即使凝聚真气发飞刀,也可能没有动静,哨兵中刀摔倒地上,临死前会惨叫,任何一点声响就会惊动大门里面敌人,断送挽救八路军女兵机会。

他缩回身子从地上爬起来,绕到白天察看仓库的窗户,再向里面窥探。

库房里正在审讯,两名八路军女兵被反绑在两只木柱上,两人头发散乱,白皙的脸上被**抽打出几道血痕,身上衬衫血迹斑斑。但是两人仍然顽强地怒视敌人,面对酷刑英勇不屈。

他猜想的有点准确,她们确实是八路军女兵,是被派到新四军去担当重要工作的。她们原先是有人护送的,但在一次遭遇鬼子的突围战斗中被打散了。她们只能打扮成学生模样,继续去往江南寻找新四军。但是敌人已经发觉了她们的行踪,跟踪追击,在双碑镇附近抓住了她们,并在她们身上搜出了一份重要文件。幸亏文件是用暗语密码写的,主要是证明她们的身份,新四军才会接纳她们,所以她们难以销毁文件。敌人看不懂文件内容,但是能猜到一定重要,他们要弄清其中的内容,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审讯。

里面一共四个鬼子,面对女兵四米左右一张审讯桌,桌子后面坐了两个,一个是身材魁梧跨军刀的队长,一个像似作笔录的,手上拿着钢笔,桌上放了几张白纸。一个正在行刑,满脸横肉敞开了衣衫,袒露出黑乎乎的胸毛,袖管捋到胳膊肘上,猛挥**正在抽打两个女兵。**很长,畜生存心炫耀,正手一挥打左边的,反手一挥抽右边的,被打的女兵每挨一下,脸上就一阵痉挛。还有一个正在靠墙的火炉上拿了烙铁在灼烧,火炉很旺,烙铁被烧得通红通红。畜生一边扭头看行刑,一边贼兮兮神情,猥琐狞笑。

军官把双脚翘在一只椅子上,一边喝酒,一边欣赏用刑,把审讯当作享受,自在快乐。右边作记录的副手没有事干,审讯了半天没有得到一句口供,记录簿白纸仍然是白纸,他也无味了,索性扔了钢笔,支着下巴看恶魔行刑。这两个畜生侧面对他,看不清脸面,身子笑得抖动起来,一定很高兴。

他越看越怒,肚子里大骂:“好!畜生你们会欣赏是吗?等一会我让你们全部笑不出来,不但不会笑,反而会大哭,全部给我毙命。”

鬼子军官酒瓶喝了一大半,审讯依然没有进展,两个女兵挨过**又怒骂:“日本强盗法西斯,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什么,你们侵略中国绝没有好下场,死在中国烂在中国,中国人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
鬼子队长越听越恼怒,咆哮一声站起来,推开桌子冲向左边那个被绑着的女子,左手抓住头发,右手掐紧下颌,大骂:“八嘎,你们的不说,统统地厮啦厮啦。”

被掐的这女子就是爆牙说她会咬人的,她猛地一扭头,挣脱了对方手掌,张嘴狠狠咬住了对方两根手指,鬼子队长痛彻心扉,狂呼乱叫起来。

这女子看来是不想活了,任凭旁边两个鬼子赶来过拳打脚踢,她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。待那几个鬼子手忙脚乱,好不容易掰开她嘴巴,队长挣脱手来,两根手指早已是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了。

这鬼子队长已气得乱性,暴跳如雷,回身操起桌上的军刀,拔出刀来对准女子胸腹,狠狠一刀刺进去。

这女子身子痉挛,鲜血从嘴角涌出来,痛苦地告诫同伴:“小赵,死也不能说。”头一耷拉,晕厥过去。

他在窗外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,心里大叫:“啊呀呀不能再等了,另一个性命也将不保了。”扭头就往回跑。

他跑过山墙冲出来就向哨兵扑去,哨兵背对他正在向库房里面窥视,一定是刚才的混乱吸引了哨兵。他抓住机会如

豹子猛扑敌人,一下子左胳膊勒住脖子,右手匕首**进心脏,,杀死哨兵,慢慢放下尸身。

他贴紧门框再向库房里察看,鬼子队长还在咆哮,满脸横肉,一双鼠眼凶恶要吃人,两根手指鲜血淋淋耷拉着。拿**的鬼子过来劝他去包扎一下,他悻悻然扔了军刀,回身就往外面跑。

他立刻隐身门角,灯光一暗,敌人出来了。

鬼子队长捏着右手一边看一边往外走,嘴里骂骂咧咧,死到临头了。

鬼子队长走过大门,他从门后蹿出来,挟手勒住他脖颈,扳起下巴,狠狠一刀勒断了喉咙。畜生刚才还快乐呢,欺负折磨被捕的女兵,此刻尖刀一过头颈,鲜血狂喷,一声不吭像死狗,慢慢躺倒了。

他连杀两人,脸上身上已沾满了血迹,他拿袖管一抹眼睛,抹开阻挡视线的血迹,反倒成了个大花脸。迅速把两具尸体拖到墙角,再回来,探头往库房里瞧。

原先烧烙铁的鬼子已将烙铁烧得通红,畜生拿起烙铁,狞笑着走近那个姓赵的姑娘,举起通红的烙铁在姑娘面前晃悠,一会儿近,一会儿远。

姑娘的发丝被灼烧到,冒出一缕白烟。畜生得意了大笑,恶狠狠威胁:“看见了吗?你同伙是被刺刀刺死的,你的不投降我就把你烫死,烫你的肚子,烫你这里胸口,再烫你的脸上,你漂亮的面容统统的完蛋。”一边说,一边去扒拉她胸口衣衫。

姑娘狰狞了双眼又怒又急,大骂:“畜生!强盗!你们杀死我吧!我绝不会投降的。”

畜生恼羞成怒,伸手用力撕开姑娘衬衫,拿烙铁就想朝姑娘雪白的肌肤按上去,姑娘奋力挣扎想要叱骂,一口气上不来,竟已昏厥过去。

他勃然大怒,再不迟疑了,一跃而起,蹿进了屋子。

他虎目怒睁蹿进屋子,脸上身上粘糊了可怕的血迹,正在行刑的两个鬼子抬头一看,全部惊呆了,“我的妈呀!要死了,那里来的支那人?满脸血渍像个赤发鬼,肯定已经杀了我们不少人。”

是的,他进镇公所已经杀死了五个鬼子。一个暗哨,两个喝酒的,一个哨兵一个队长,全部是用匕首杀死的,溅满了敌人的污血。

那个原先准备要作记录,后来支着下巴在欣赏的鬼子,没有看见他进来,这个鬼子后背对了库房大门,兀自不觉。但是他看见了同伙脸上惊愕的表情,知道后面出事了,立刻扭头往后看。

他蹿进屋门离他最近的就是这个鬼子,首先拿这个鬼子开刀。右腿一跨步,窜到鬼子一米内,身子一侧右手臂一伸,手腕翻起,刀尖疾点对方咽喉。

这鬼子刚刚回过头来,尚未来得及看清楚什么事情,刀尖已经距咽喉只有半尺了。畜生惊得魂飞魄散,他想逃跑无法跑,后有桌子抵住了后背,前面是椅子。畜生急疯了,使劲一个大仰身,用力往后摔倒。总算躲过了刀尖,只听哗啦啦一连串声响,桌子乒乓砸地上,桌上酒瓶嘭乓被摔碎,椅子噼啪倒地上,连带他自己都翻倒在桌腿上。

他这时要杀畜生有点碍手,因为畜生被夹在桌子和椅子中间,杀他需要拿走椅子,而面前就有两个敌人虎视眈眈,情况紧迫刻不容缓。

好一个陈然,只见他左脚跨步向前,右脚一悬照准椅子空档挑起椅子,用力一蹬,椅子凌空飞起,“呜”地一声,砸向左边那个拿**的鬼子。这边顺势刀尖下戳,“噗”地一声,扎进了鬼子胸腹,用力一划带出匕首,这鬼子被开膛破肚,一命呜呼了。

对面拿**的鬼子急得眼睛冒烟,他刚刚躲过砸来的椅子,但是没有躲得透,飞来的椅子一只椅腿划破了额头,顿时鲜血淋漓。畜生想和他拼斗,可是手上没有武器,慌忙四下里兜视,想找一件称手的物事,可是什么也没有找着。眼看他杀了同伙疾纵而至,手中匕首寒光凌厉,畜生也急疯了,抡起鞭子就朝他抽来。

畜生麻木了,他是什么人?畜生竟敢拿鞭子和他搏斗!别说是鞭子了,就是拿枪拿刀也绝没有胜算。

他根本不让,左手一伸抓住了**鞭鞘,顺手缠绕,发力后扯,同时身子一侧右手匕首疾伸,指向来者胸膛。

这鬼子看起来身高马大,可反而被他扯得踉跄向前。再一看,哎呦喂没得命了,匕尖已抵近心口了。他扔了鞭子双手合起就要来抓他的手腕。

陈然右手缩回,左腿飞起一脚,踢中畜生脚踝,一下子把他踢得横飞起来。畜生刚要落地的他右脚又起,脚尖对准了太阳穴,一脚把太阳穴踢得凹陷下去了。这鬼子两眼一翻,半空中已经晕死过去了。

再说那个拿烙铁的鬼子,他也想找武器,就在他环顾四周寻找的时候,他已杀了摔倒的鬼子,又扑向高个拿**的鬼子。这时他害怕了,畜生会看人,一见对方身手就知道是一个劲敌,心里嘀咕:“我们只有两个人,我又没有武器,犯不着去拼命,我撒腿就跑找借口去喊人。”他想逃跑了,但又有点不甘心,心里想毕竟他们是两个对一个,再说高个的本领也不差,如果万一高个的打赢了,他已开溜那就太没面子了,按他们日本武士道标准来衡量,临阵脱逃简直就该剖腹自杀了,所以他想到这里,又没有敢逃跑。

其实他是找死,放弃了唯一活命的机会,如果此时他真的拔脚开溜,陈然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,因为陈然首先要对付拿**的高个鬼子。

他见陈然正在全力对付高个的同伙,肚子里窃喜了“机会来了,如果这时候从他身后偷袭,一定会成功,如果打败了他,我就露脸了,就可以邀功请赏了。”想到这里畜生狗胆膨胀起来,蹑手蹑足摸到他身后,抡圆了烙铁铁钳,用力向他脑后砸下去。

陈然刚刚踢翻了当面的鬼子,他有一个超凡的本领,武当功夫练就了他与敌人搏斗任何时候都会兼顾四面八方,每一根神经都保持了高度警惕。畜生从背后偷袭,被他立刻察觉,听铁钳带起的风势就辨明了敌人方位。他没有避让,就在这鬼子铁钳高高挥起,胸门大开的一刹那,他猛吸口气,左臂屈起,连肩带肘向后猛烈一撞,正撞在鬼子的左胸口。只听“呯”地一声,这鬼子被撞得凌空倒飞五六米,“哐当”一声,摔在先前倒地的桌椅上。

桌椅挌伤了脊柱肋骨,这畜生“哇呀一声痛彻心肺,想爬爬不起来了,扭动身子疼得龇牙咧嘴,这副鬼像难看死了。

他瞥眼看到地上一把军刀,是鬼子队长原先留在桌上,后被摔落的。他操起军刀劈向鬼子脑袋,咔嚓一声一劈两瓣,脑浆血水四处飞溅。

此时晕厥的姑娘已经醒来,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,这个人是怎么来的?怎么这样子吓人?煞神附体,杀了这么多鬼子。再看到被他劈死的鬼子脑浆飞溅,前一个鬼子开膛破肚,不由得紧紧闭上眼睛。

他挥刀劈开姑娘的绑绳,姑娘腿一软坐到地上。他再过去劈断前一个姑娘的绑绳,单手托住慢慢放下,他看这姑娘尚有气息,轻声呼唤。

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,看见他竟然认识,眼神发光,吃力说话,“小,小陈然是你,你怎么来了?”

他立刻想起来了,这姑娘就是金陵女大的白霞白姐,他在去南京途中认识的,他也曾经去金陵女大找过她,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她。他急忙把白姐轻轻扶起来,“白姐我来晚了,现在我把鬼子全部杀了,我救你出去。”白姐看见了地上的鬼子,“好,我,我很欣慰。”他又告诉白姐:“那个杀你的鬼子队长,在门口也被我杀了,我割断了畜生脖子,我恨这畜生,为你报仇。”白姐笑了。“我马上救你们出去,这里还有许多鬼子,现在我给你包扎伤口,我们马上走。”可是白姐摇头拒绝,**道:“小,小陈然,我没有看错你,你很勇敢,可惜我们错过了缘分,白姐已经不行了,白姐请求你把我的同伴救出去,那边,那边······”白姐手指桌子翻倒的地方,嘴唇翕动,声音越来越微弱。他付下身子倾听,可是白姐再也支撑不住,竟一口气上不来,突然闭上眼睛,停止了呼吸。

库房里一下子寂静无声,他凝视了白姐美丽的脸庞,轻轻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,就像当初替董君茹擦去血迹那样,她是那么的英勇不屈,视死如归,万恶的日本强盗罪行累累,总有一天要他们偿还血债的。

那个姑娘已经过来了,看见同伴英勇牺牲,眼泪噗簌簌掉落,她想哭喊,可只能压抑了嗓音,悲伤地啜泣。

他凝神细听外面情况,外面依然一片寂静,这是日本强盗造孽的后果,他们天天在这里残害中国人,有的被杀有的被打,毒打声惨叫声他们早就习惯了,库房里杀得昏天黑地,他们完全没当一回事。这就是造孽的后果,而这一次他们将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他必须带姑娘撤离了,可是姑娘看着白姐血肉模糊的身躯仍然止不住地悲切,禁声哭泣,泪水长流。他挽了姑娘出库房,绕墙壁过小屋,一直出了小门。再看姑娘楚楚可怜,抽泣悲戚哭成了泪人,悲伤道:“我们一共来了十二个人,十个战士是保护我们的,可是,可是他们全部牺牲了,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。”

他越听越气愤,一股狠劲冲上脑门,不顾一切了,吩咐姑娘:“你别哭了,我现在就给他们报仇。”说完带了姑娘又回入小门。

他把姑娘带到假山后面,姑娘不知他什么用意,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又进来,这里不是更危险吗?他也不管姑娘疑惑,吩咐姑娘:“你在这里藏好了,一会儿发生再大的事情也别出来,如果半小时以后仍然没有见到我,你就从小门赶紧撤离。”说完也不管姑娘是不是答应,回身就走。

他又走回了库房,查看刚才被他踢晕的鬼子,这鬼子气息奄奄嘴边吐了很多白沫,看样子这辈子是不会再醒来了。他来到桌椅翻倒的地方低头仔细寻找,终于看到地上有一张卷起的纸条,展开一看上面几行字,是鬼子队长原先放在桌上,后被他打进来,桌椅翻倒掉落地上的,他顺手放到兜里。

他回身出了库房,走进刚才两个鬼子喝酒,被他杀死,存放武器的小库房。

他出来了,左手挟一箱甜瓜手榴弹,右手提一挺歪把子机关枪,迅速跑向前院那一排厢房。

厢房只有第一间亮着灯光,他在正对厢房十多米的一棵大树后面,放下手榴弹箱和机枪,从里面拿出五颗手榴弹,向第一间厢房摸去。

厢房有两扇窗户敞开着,他躲在外面一眼看清了,两个鬼子刚刚起床,一个趴在桌上打盹的鬼子也刚刚醒来,嘴里嘟囔,这么快又要换岗了。他攥住两颗手榴弹一磕保险,扔了进去,同时飞身向前跑,把剩下三颗手榴弹分别扔进其他三间房间。

他迅速卧倒地面上,刹那间五颗手榴弹接连炸响,爆炸气浪掀飞了窗户窗框,火光浓烟喷涌而出。

屋子里一片惊嚎声,他迅速跑到大树下面,拿起手榴弹接连向敞开的屋子里扔去,一个接一个,爆炸声惊天动地,残肢断腿向外乱飞。

没死的鬼子从火光里跑出来,他手提机关枪猛烈扫射,哒哒哒,哒哒哒,跑出来的鬼子像割麦子被打死。

他如同猛虎冲进各个房间,机关枪喷吐火焰,扫射残余的鬼子。一个鬼子躲在门后向他偷袭,被他一个肘撞给打死,狠狠一脚踢翻了当面又一个垂死挣扎的鬼子,就看他纵蹿如虎,威风凛凛。从这个房间打到那一个房间,一个个鬼子被打死,煞神附体,不杀光所有鬼子决不罢休。

门口站岗的哨兵听到里面巨响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慌慌张张向后院跑来,立刻被他打成了马蜂窝。

他再一次搜查各个屋子,没了,再没有活着的鬼子可打了,他才手提机枪走向假山。

姑娘从假山下面草丛里匍匐出来,刚才震耳欲聋的爆炸,漫天火光全部看见了,几乎不相信眼睛,这那里是人,简直就是一个天神。

他找来了一桶汽油,带了姑娘又来到了库房。把翻倒的桌子扶起来,抱起白姐轻轻放到桌子上,又去拖过来那个半死不活的鬼子,之前张牙舞爪拿**抽打白姐的,让他双腿屈起俯卧在桌子前,就像磕头跪拜的模样,然后将汽油浇上白姐身子和鬼子脸面,沉痛道:“白姐,我无法带走你了,又不忍心让你留在鬼子魔窟,我只能把你火化了,祝愿你英勇美丽的灵魂飞翔祖国大地,总有一天会看到日本侵略者彻底灭亡。这鬼子尚有一丝气息,我拿他来活祭,祭奠英烈永垂不朽!”

见他如此安排,姑娘很钦佩,擦拭一下滚落的眼泪,走到白姐面前替她梳理整齐头发,又掏出手绢擦拭干净脸面,然后退回到他身边。

白姐安详的睡着,就像她已经看见日本强盗被他全部歼灭了,她是中国抗日战场上的圣女英雄,他为圣女送行,点燃了汽油。

火苗窜起来了,他和姑娘一起神情肃穆,向白姐敬礼。

此时偌大的镇公所已经是一片狼藉,墙壁倒塌遍地瓦砾,到处在燃烧,到处在冒烟,地上死尸累累。

他走出库房再一次察看四处,有点疑惑,白天侦查的时候东院有一小队伪军驻扎在那里的,这里打得昏天黑地,那边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?他猜到了,“是的,这些伪军是原镇公所保安队刚刚被强行编制成伪军,根本就不想为鬼子卖命,所以不是跑了就是躲在里面完全就不想出来。这样也好,你们识趣我就不去为难你们了。”这样想了远处果然有几个人躲躲藏藏向这边偷看,他拿起机枪朝上一顿扫射,那边顿时作鸟兽散了。

他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东洋大马,这也是他白天看好的,询问姑娘:“你会骑马吗?”姑娘摇头:“不会。”他带了姑娘径直走出了镇公所大门。

来到街上察看,街上空荡荡无人,镇公所枪声爆炸声早就传遍了全镇,可是没有一个老百姓出来察看的,日本侵略者残忍暴虐,老百姓早就被吓怕了。他锐眼察看,只有镇公所斜对面一家烧饼铺子,人影一晃,很快就消失了。

他对姑娘道:“你不会骑马只能我来带你了,我会跑很快,你别怕。”姑娘询问:“我们去哪里?我们刚刚认识,我也不知你是干什么的?”他只一句话,“我向白姐保证了,一定送你去安全地方。”双手一举将姑娘放到马背上,然后一跃上马,一抖马缰,两腿一磕马肚子,战马一声长嘶扬起前蹄,“哒哒哒”,箭一般飞驰,转眼驰离了双碑镇。

这一晚双碑镇战斗名垂青史,日军占领南京后南北合击山东,企图打通津浦线,横扫山东与江苏,想不到后方被突袭,一支完整的野战小部队被歼灭。日本华中派遣军原以为国民党部队已经全线逃跑,后方稳固,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后方情况,日本军方此前一直狂妄,吹嘘日军战斗力一个可以抵得上五六个中国士兵,现在被消灭了将近五十个士兵,那就说明中国军队在他们后方已经有了成建制的上千人部队。日军损失五十人,按理推算中国军队也有三百人伤亡,可是后来派部队考察战场,怎么也找不到中国士兵遗体。派遣军司令部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中国军队会没有伤亡,斥责考察的军官胡说八道。考察军官无奈,这畜生也不知怎么想的,带领了士兵在双碑镇方圆十公里内胡乱挖掘,怀疑是中国军队指挥官把阵亡士兵悄悄掩埋了,甚至连老百姓家祖坟也不放过,弄得天怒人怨,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。畜生回去就真的胡说八道了,说中国军队把阵亡士兵全部火化了,所以没有找到遗体。派遣军司令部为了稳固后方只得重新再布局,从前线撤下来部分军队稳固后方,从而间接让李宗仁指挥的第五战区减轻了压力,侧面帮助了“台儿庄战役”战役。后人为此赞曰:“英雄胆气冲云宵,孤身犯险杀强盗。 今日子龙横空出,倭寇梦魇奈何逃。”

他带着姑娘飞马走了,第二天天亮,整个双碑镇沸腾了。起先老百姓看到镇公所大门口没有了哨兵,他们知道昨晚这里爆发了大打,炸弹机枪打得惊天动地,今天没有了哨兵,看来鬼子吃败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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